風靡全國的電視相親節(jié)目《非誠勿擾》出現了舞蹈版《花開花落》,牽動社會良知的“小悅悅事件”化成了肢體訴說《漠然的遠離》……由省文化廳主辦的“新松計劃”之浙江藝術職業(yè)學院舞蹈教師關一毅“一心一毅”舞蹈作品專場于四月里在紅星劇院上演,吸引了社會各界關注的目光。專場集中展示了關一毅創(chuàng)作的十余部具有代表性的優(yōu)秀作品,通過舞蹈這一藝術形式將現代人親情、愛情、迷失、孤寂、疲倦等種種情感形態(tài)演繹得淋漓盡致。這個夜晚,注定不同凡響。浙江省政府、省文化廳、省教育廳、省文聯以及省舞蹈家協會領導,杭州師范學院、浙江傳媒學院和浙江藝術職業(yè)學院領導師生,以及通過新聞媒體獲得贈票的社會觀眾云集觀看演出。
專場與其說是一場舞蹈作品的集粹盛宴,不如說更象一種舞者的心靈訴說。璀璨燈光下,躍動的不再單純是舞者的身影,而成了靈魂之間的碰撞與交集。《憶》、《結》、《思》、《飄》、《撞》……一個個作品被賦予了靈魂主題,傳遞出創(chuàng)作者對生命的感悟和思索,作品結構凝練、動作細膩,體現出如歌的音樂性和詩歌般的浪漫氣質,又因結合社會熱點事件而展現出深切的人文關懷。
“我不在乎如何去舞蹈,只在乎為何去舞蹈。”坐在舞臺邊緣,關一毅緩緩道出內心感受:“很感謝省文化廳能有‘新松計劃’這樣一個項目,讓青年教師有一個展示和提高自我的平臺;很感謝學院給予的大力支持,讓我能夠在這里向觀眾、向社會表達我對舞蹈的詮釋。我是從芭蕾舞改學現代舞的,現代舞有一個基本的前提條件就是不能重復,當時我的老師就要求我們不能重復,只能不斷去創(chuàng)新,由此養(yǎng)成一種慣性的創(chuàng)造過程。”舞蹈之于關一毅,不僅僅是完美儀態(tài)的修煉與養(yǎng)成,還是精神氣質和藝術追求的性靈之旅。
關一毅說:“我的靈感大多數不是來自一朝一夕,很多時候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會給我感觸,而我會把它記錄下來,用身體去表現。每次看到一些引人關注的生活事件,我都有用舞蹈表現它們的沖動,有時候這種沖動簡直無法抑制。在專場作品中,便有不少‘沖動’的產物。比如《漠然的遠離》,我選用了白紗袋作為服裝,由此表達人們這種自我束縛和無力感,一種在碰到傷害時的退縮感和糾結感;而在《媽媽再愛我一次》中,我選用的是一條電話線作為道具,從另外一個角度闡述地震帶給人們的傷害……”
來自杭州師范大學的幾名學生觀眾說,專場舞蹈非常出色,音樂配合特別好,讓觀眾仿佛身臨其境,在一個個故事里深深體味與感動。一對夫婦看完專場演出后激動地說,他們的女兒剛報名參加浙江藝術職業(yè)學院自主招生,從專場演出看出藝院的師資力量,希望女兒將來能在這樣出色的專業(yè)老師教導下,能像舞臺上這群身手不凡的學生一樣實現藝術夢想。
關一毅是德籍華人,既是著名舞者,也是舞蹈教師和青年編導,他跨越現代舞和芭蕾舞兩界,聲名遠播。1980年出生于溫州的關一毅,9歲即被少藝校老師相中走上舞蹈之路,12歲考進北京舞蹈學院附中芭蕾舞專業(yè),19歲赴德學習,獲得過德國曼海姆國際芭蕾舞比賽金獎、birgit keil舞蹈協會一等獎學金等。在德工作期間,作為主要演員受聘于德國萊比錫國家劇院等多家德國國家級歌劇院,與uwe scholz等眾多國際級編導合作,涉足舞蹈編導和晚會導演工作,同時在德國、日本及中國進行教學工作,2007年,關一毅逐漸由舞臺轉向教學和編導,有感于國內變化之大和機遇之多,毅然放棄國外安逸穩(wěn)定的生活,回到祖國從事舞蹈編導和教育,擔任學院舞蹈系特聘教師。他的內心有一個計劃,那就是在浙江普及和推廣芭蕾文化,他認為浙江芭蕾市場潛力很大。這個專場從另一個意義上說也是對浙江文化市場的一次試水。雖然走在前面很辛苦,但這種挑戰(zhàn)很值得。
“對于學生,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藝術和現實的契機點。”曾以芭蕾舞劇《金色舞鞋》放飛首批浙江“天鵝”的關一毅,不僅傳授學生技術技巧,而且教會他們通過舞蹈進行思考。他覺得,不管生活怎么變,從事舞蹈就是要學會用足尖代替大腦思考,把所思所想通過肢體舞蹈語言表達出來。他告訴學生,沒有訓練的枯燥和艱辛,就沒有展現的優(yōu)美與感動。一個舞蹈,只有把它練煩了甚至恨了,到了舞臺上才能自如自由,才能有機會去表現自己的感情,并得到自我滿足感,才能找到舞蹈的意義。而克服枯燥乏味的方法只有一個,那就是一定要有職業(yè)道德和為藝術奉獻的精神。